太阳缓缓升上云层,灿烂的光芒为玄机山顶的白岩与绿树染上金色的光边,似神光普照。在悬崖边上新建起的一座小屋里,沈风睁开了眼睛,将在体内循环了数个周天的浊气吐出体外后沈风略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然后站起来走到屋外。
“呦!师侄,起的真早啊,为什么不再继续享受一下惬意的睡眠呢?”正在煮饭的天峰老人笑着说,“这山上可不比下面,这里风又大太阳又毒,你这娇滴滴的小丫头受得了吗?”
看着天峰那双红色的死鱼眼,沈风回身进入草庐内。然后……拿出了一套碗筷,递给了天峰老人。
“哇,你懂不懂的孝敬师长,尊老爱幼。”天峰看着伸在眼前的碗筷,嘴角忍不住地抽搐,“我可是你师伯欸,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吗?”
“师父说”沈风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言语不超过十字的样子,“男人……就得让”
“呃,你这小丫头,别的本事没遗传你师父,就这个歪理和你师父学的是一模一样”天峰叹了口气,接过沈风的碗,盛了满满的一碗素粥,“给给给,我的祖宗欸,拿好别烫着了。”
沈风默默接过了粥,放到茅屋前的一个木头墩子上,转身进屋内进行洗漱。
片刻后沈风整理完毕,还是和往日一样的一身白裙,白银锻成的发丝紧紧的束在头上,一如既往没有任何表情的精致面孔在阳光照射下白皙透亮,如同一块璀璨的水晶。
已经吃完饭的天峰老人此时像一只猫一般懒洋洋的躺在凸出去的一块崖石上,似乎被暖暖的太阳照射的非常惬意,枕着自己放在脑后的双臂似乎是已经睡了过去。
突然闭着眼睛的天峰老人说道:“我记得这次和你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男子吧!”
正埋首吃饭的沈风听到后抬起了头,看着岩石上的家伙,发现天峰老人还是闭着眼躺在上面。
“是的”从来没有说过慌的沈风此时还是以实相告,“我和那个家伙还有些没有解决的问题,到时候我一定让他还清”
“没想到你还能说这么多话啊”天峰老人第一次听到自己这个师侄说这么多话,“这样啊,这个孩子还真是命苦被你盯上,不过也没关系,这次比赛谁知道他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劫。”
“刷——”树丛摩擦的声音传入耳朵中,想来是背后的人急匆匆的冲进树林里,天峰老人嘴角翘起,“现在的孩子啊,真是耐不住性子,我又没说一定会死,跑这么快干嘛?”
天峰老人睁开眼睛,在强烈的阳光下,原本竖立的瞳孔似猫一般渐渐变圆,“也不知道这选择到底对不对,到时候要是坑了师妹我怕不是要被拆成蛇了。”
……
“呜”殷天渐渐睁开眼,思绪还未清醒时就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好几处经脉都感觉到肿胀疼痛,身上的肌肉也提出抗议。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经脉,有一些经脉被郁结堵塞,不过现在也已经消散,只是经脉的恢复还要等一等。
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的殷天便呆愣愣的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承尘,‘自己昨天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呢?师父教导说习武练剑时最忌讳心绪不宁,自己当时却选择在那种情况下练剑,也幸亏没有走火入魔,要不然……大家可都要为我担心呢。’
皇甫宇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殷天不由得又有些生气,“那个家伙才不会担心我呢,他就好好的在外面鬼混,反正我和他没有半分关系!那家伙要是回来我绝对会把他赶出去的!”
“呜”,不对不对,自己这幅样子不是和师姐说的那些盼着自己老公的女人们一样了,殷天猛然反应过来。
‘但如果我是皇甫宇的妻子’,“呜啊!”,哀鸣声从殷天的口中传出,‘停停停,这么恐怖的事情怎么可能,我才不会成为那个家伙的妻子呢!’
完蛋了,躺在床上的少女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幻想无法自拔。
“嗯?”殷天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好像和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是自己记错了吗?难道在迷迷糊糊中自己将衣服脱掉了?’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殷天扶着床沿坐了起来拿起来放在一旁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我昨晚有这种心情叠衣服吗?”
正在穿衣服殷天回忆着昨晚上床前的自己的举动,怎么都没有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脱掉衣服的。
“咕——”一阵香味突兀传入殷天的鼻翼,已经空空如也的腹部发出清晰的腹鸣,殷天愣了半天后反应过来,草草的穿上衣服赶忙打开了房门。
灿烂的阳光照入室内,尚不适应的殷天不由得用手挡住太阳,在一段时间适应后殷天放下手看到了这个和昨晚不同的景象。
原本凌乱的地面已经被整理干净,被剑气划出的痕迹都被填平,还能看出那些新填上去的潮湿的泥土。原本插在对面房门上的利剑此时也已经消失,只剩下一个剑孔。
“呦!小师弟你醒来了,正好过来吃饭吧”从正堂里走出的皇甫宇一眼就看见正在发呆的殷天,赶忙笑着对殷天招呼道。
“哦”殷天并没有如同自己想象中那样将皇甫宇赶出院子,只是平平静静的跟在他后面走进屋内,甚至于原本压抑的心情都有些轻松了。
“来,坐下吃吧,这饭可是师兄我专门做的,很香的”皇甫宇把殷天带到案桌旁,将筷子交到她手里,摸了摸殷天的头,“睡了这么久想来也饿了吧,快吃啊!”
“你回来有多久了?为什么没有叫醒我”殷天现在更想知道皇甫宇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
“回来有两三个时辰了,见你躺在床上睡觉就没叫醒你”皇甫宇并没有说出自己帮殷天疏松郁结同时还帮她盖上被子,自己要是说出来怕是会被这个面皮薄的小姑娘打到吐血。
“这样啊”殷天见皇甫宇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也就放下心来,两个人就默默地吃起了早饭。
……
“你以后不许再这么没命的训练了,懂吗”沉默了片刻后,皇甫宇声音低沉地说道。
“凭什么,你……”殷天原本打算反驳皇甫宇的话,但在抬头后看到面色严肃的师兄,气势不觉得就低了下去,“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对嘛,这样才是我的……”正打算夸奖小师弟的话被一阵咣咣咣的砸门声打断了,看了看小师弟,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来客是谁。
“谁啊,这种时候把别人家的院门砸个不停”皇甫宇边说边走去开门,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刷刷刷几声,同时伴随着亮起的剑光,原本并不结实的木质院门碎成数块落了下来。
“咳咳,谁啊,怎么没事就拆别人院门?”皇甫宇被扬起的灰尘迷住了眼睛,没有办法看到来人。
“到底是哪个家伙?想打架吗?”皇甫宇擦着眼睛说道,突然一股熟悉的凉意逼来,原本被激起的火气仿佛是小火苗被投入水中,连一丝烟气都没有出现。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沾满灰尘的裙子,原本白色的裙子此时变成了灰色,似乎还一些草屑露水打湿,同时裙子上还有很多被划烂的口子。
视线再往上移便看到了一把透明似冰的利剑,如此熟悉的剑让皇甫宇还没有看来人的真容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呃,沈……沈风姑娘你怎么来了?”皇甫宇没想到这个冤家会来找他,原本自己下山就没想到会碰到这家伙,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可有点复杂,暂时不好解决。
“没什么”沈风冷漠的目光越过皇甫宇扫视了一遍院内,但并没有做过多停留,就连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殷天都只是瞥了一眼,视线又回到皇甫宇的脸上,盯着他的眼睛,“我不能来吗?你在心虚吗?”
“呃”皇甫宇一直觉得这个冷漠似冰的女子异常难摆平,如今看来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当然可以,不知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没什么”说着沈风越过皇甫宇来到房中,直接端起皇甫宇的饭碗开始吃自己被耽搁的早饭。
“那个,沈风姑娘,你怎么这么一副样子?”对首的殷天无视了那个在门口像一只猴子一样抗议自己没饭吃的皇甫宇。
此时的沈风比起第一次见面更为狼狈,身上的白裙满是灰土和破痕,原本绾的结结实实的发髻也有些松散,鬓角的银发也垂了下来,甚至头发里有一些树枝细叶。除了本身清冷的感觉没有变化外,沈风的形象可以说被破坏殆尽。
沈风抬起头,用黑珍珠般的瞳孔盯着殷天好一会儿。
“叫姐姐”
殷天没想到沈风会说出这种话,吃惊的盯着沈风似乎是在询问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但沈风还是那副的样子,确认了自己说的话。
“呃,沈风……姐姐,你来有什么事吗?”
“没有”
殷天无语的看着低头吃饭的沈风,果然和这个女子交流好困难啊,“我是问沈风姑……姐姐来这里要干什么?”
“监视”
“监视什么啊?”殷天总算问出来一点有用的东西了,正打算继续追问下去时沈风离开了坐席,走到屋外的皇甫宇面前举起了手中的空碗。
“加饭”似乎是第一次走了情绪的波动,沈风的面庞有些变成粉色,原本给人白玉般肌肤此时有一种荔枝肉的感觉。
“啊?没有了没有了,我本来就只准备了两份饭”然而现在慌慌张张的皇甫宇并没有发现沈风的异常。
“没有了就再做啊,赶紧去吧”没有经历过人情世故的沈风不能理解为什么饭没了不能再做。
“我……”正打算说些什么的皇甫宇看到沈风腰间别着的长剑,咽了一口唾沫收回了自己原本打算说的话,“好吧,我去做,你等会儿”
看着走远的皇甫宇的背影,殷天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师兄会在沈风面前这么局促,难道!是喜欢她?!
“果然是这样吗!”这个念头出现在殷天的脑中并迅速被她肯定,因为殷天都没法否认沈风的美貌对男性的吸引力。
想到这里殷天看向沈风,倔强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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